读林语堂之《且行且歌》,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内心大爽,到《烟屑(五)》时,已觉酣畅淋漓如遨游云端,根据以往经验,这种状态之后不适合继续读书,扫视下面有一段是“……积许多这种读书欣赏的经验,
清淡、醇厚、宕拔、雄奇、辛辣、温柔、细腻等滋味都已尝过,便真正知道什么是文学,什么不是文学。”,甚好,唯恐带着不好的心情再读此篇会对文字有所唐突,遂小心合上书页,叹一口气:还是下次续缘。
曾国藩言读书与看书之不同:“看者攻城拓地,读者如守土防隘。”大为赞同,窃以为如教科书之流适合“看”,而能在其中邂逅不同时代、不同地狱之同等心境灵魂之卷册方可一“读”,甚至一读再读。
这么多年,被逼着培养出看各种教科书的兴趣,在悬梁刺骨囊萤映雪的传说中一路鄙视自己,却遗失了最初的心动和狂热,想来,那些悬梁刺骨囊萤映雪的孩子们一定始终是在自己的心动和狂热里畅游的 ——那我宁愿安安静静做一个书生,为何一定要熟识各种奇奇怪怪所谓专业术语的字符组合?
人生在世,究竟是该“达其才”,还是该“达其情”?是该学儒家应世,还是该学道家归真反璞?若是人人可得东坡风采,入可造福后世,出能文章千古,也算修真到至高境界了。世人多矛盾而破碎,倒不如“见风使舵”,学会在任何境况中调和内心,正所谓“富则为儒,穷则为道,穷得不得了者为释。”同一时期既儒且道兼做和尚的,恐怕终要精神分裂了。
不如,既入红尘,且已然看透,则沉浮之间,一切随缘。《功夫熊猫》里说:“inner peace…”,武学最高境界如此,其它亦然。
--茕茕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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