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盐商看到剧终了,这是唯一一部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按快进键的电视剧。
“我这一辈子,算是过去了。”这是汪朝宗和姚梦梦水边一别之后,回到家时,看着门外对自家夫人说的话。
我时不时总在想“人活一辈子究竟为了什么”这样的问题,因此汪说的这句话在我看来简直触目惊心,于是我又倒回去看了好几遍,听他一遍又一遍说:“我这一辈子,算是过去了。”
我猜,是因为那朵在他心中绽放的莲花刚刚枯萎——对那样一朵花来说,如果不能对着心爱的人开放,与枯萎又有何分别?
我想,这之后的汪总商,大约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心灵的栖息地,完完全全地沦为了一个孤独又寂寞的人。
此后,他在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上攀登得越高、越远,便越孤独、越寂寞,而那些莫大的荣耀背后的苍凉,他无从诉说,也没有人能够看见。因为,世间那个唯一的梦梦,已经让他输了。
那一切美好的过往,过往的羁绊,羁绊中的身不由己,身不由己时的眷恋,果真成了一场梦。
也许这就是人生。
布衣上交天子又如何?输与赢,从来就没有定论。
“看的破的人,处处有生机,看不破的人,处处是困境。”
卢德恭,若不是在两淮盐引案中被查了出来,也的确是个潇洒雅致的人物。只是,万般学问,依然看不穿一个欲字。他因与自己的收藏独处而得到无上的享受和满足,也因即将与它们诀别而颠倒痴狂。
“丰碑是处成荒冢,华表千寻卧碧苔, 坟前石马磨刀坏。 倒不如闲钱沽酒,醉醺醺山径归来。”狱中,他哭唱哀嚎着,然,“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岂可得乎!
“称呼只是一个套子,永远不要被套子套住。”
马德昌,他是总商,是老爷,终于是大人。一声“大人”不知羡煞了多少读书士子,也不知捧杀了多少懵懵懂懂的上任新官。
幸而他有一位好母亲。
--茕茕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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