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人,总是善于观察的,而且,敢于将别人能想到却说不出来的话白纸黑字地写出来。
《月亮与六便士》中“我”的所见所闻所想,常常是从一个太过现实、太过偏激的层面出发,而且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作者似乎得意于他洞察一切的视角。其实读的时候,我常常会这样认同了又否定:“写得简直对极了,真特么精辟!... ...可难道所有人都这么虚伪不堪么?”
毛姆喜欢有意无意地告诉读者:“真相并不是那样的,‘我’看到的、想到的才是讽刺而脆弱的事实啊!”
唉,尽管我承认,那是一本不错的书,它讲了一个很值得一看的故事,我还是忍不住把红楼梦和曹雪芹搬了出来——虽然除了“小说”这个标签外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红楼梦之所以是红楼梦,之所以能成为一门甚至多门学问,在于曹雪芹从来不说书中角色的闲话,从来不为他们做定性发言。
《月》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是有原型的,同为有原型的小说,它只能是一个逼格相对高一些的流行读物。
一本书是否经得起反复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的讲述角度是否客观,语言是否含蓄隽永耐人寻味(如《小王子》)。《月》很容易便走向了极端,它的故事因为极端而给人深刻的印象,又因为印象深刻而没必要反复去读。
说到极端,书名本身就极端异常。即使世界上最感性的人,他也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物质是一切虚妄的基础;而最理性的人也清楚,浪漫使回忆生动有趣,理想让生命充满激情。所以尽管书名用了隐喻、对比什么的,它也是直白的、浅显的、不需要精心思考的废话——尽管它很美,译成中文也那么美。
--茕茕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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